米蘭・昆德拉
我心中已經聽到來自遠方的呼喚,再不需要回過頭去關心身後的種種是非與議論。
表面是清晰明了的謊言,背後卻是晦澀難懂的真相。
人與權力之對抗,實乃記憶與遺忘之對抗。
也許最沉重的負擔,同時也是一種生活最為充實的象徵。
這是一個流行離開的世界,但是我們都不擅長告別。
悲傷是形式,快樂是內容。
壓倒她的不是重,而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。
生命不能承受的不是存在,而是作為自我的存在。
我們永遠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,因為我們只過一種生活,無法將它與前世相比,也無法在來生中完善。
愛,開始於一個女人某句話印在我們詩化記憶中的那一刻。
肉體是囚籠,裡面有個東西在看、在聽,在害怕,在思索,在驚奇;這東西在肉體消失之後還在,還殘存,它就是靈魂。
世界只不過是一個巨大的肉體集中營,一具具肉體彼此相像,而靈魂是根本看不見的。
受到烏托邦聲音的誘惑,他們拼命的擠進天堂的大門,但當大門在身後砰然關上時,他們發現自己是在地獄裡。
羞恥的本質並不是我們個人的錯誤,而是被他人看見的恥辱。
我堅信,唯美的標準並不來自上帝,而是來自魔鬼。在天堂中,沒有人能區別美與醜。
視覺受雙重限制:讓人什麼也看不見的強光和完全徹底的黑暗。
當心靈在說話,理智出來高聲反對,是不恰當的。
悠閒的人是在凝視上帝的窗口,凝視上帝窗口的人不無聊,他很幸福。